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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漫画谱就的抗战壮歌

※发布时间:2018-9-8 23:19:58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漫画界救亡协会赴华北前线工作人员离沪前留影,右起:张乐平、梁白波、胡考、特伟、席与群、陶今也、叶浅予(《抗日画报》1937年第3期)

  这场战争孕育了珍贵的抗战漫画,整个14年抗日漫画斗争历程堪称抗战史、美术史上一曲的壮歌,必须深入持久地发掘伟大遗存下来的珍贵宝藏。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以个人之力,用数年的业余时间,按照森哲郎先生提出“中国抗日漫画十五年的斗争历程”这样的历史分期,形成对于整整14年的相对完整的抗战漫画史料研究观念,有目的地、有规模地、系统地、深入地下功夫搜索一番。

  1985年后的十多年间,我常利用节假日去,每年春秋两季总要去十来次。起初是在上海魏绍昌、范用先生的启蒙下,对漫画发生浓厚兴趣。后来,有一次范先生告诉我,有位日本漫画家在研究我国抗战漫画,在京采访老漫画家,听说去看望了鲁少飞,还托人来打听苗子、郁风,可他们现居。我当即请求他趁便带我去拜见鲁先生,虽然未能实现,但我经魏、范两位先生引荐,如愿访问了其他十多位老辈漫画家,都能听到谈及这位日本漫画家,颇似“他前脚走,我后脚跟着来访”之感,就连在成都谒见车辐老人也提起了。当我到广州拜访廖冰兄老人,他介绍得就更详细了,日本漫画家森哲郎正在调查、收集、关于我国抗战漫画运动的史实,要编写一部“抗日漫画史”,边说边跷起大拇指,了不起!我着实有点惊讶,在这一研究领域里,幸存的“漫画战士”都已步入耄耋之年,尚未有这样的史著印行,这项修史工程刻不容缓。目下得知此项工程已由这位日本友士率先“承包”,我钦佩其和勇气,可心存疑虑,这是一位当年侵略国的漫画家,不知能否收集到翔实的史料,不知能否客观公允地编写。

  1995年末在廖老家里听说日文版已问世,准备在筹划印行中文版。1997年劳动节,冰兄老人在女儿陵儿陪同下,北津沪杭。甫一莅沪,我就迫不及待地打探森哲郎“抗日漫画史”中文版的进展情况。在他逗留数日间,我却少不更事,不罢不休地追问:您得到的是日文本,怎么了解它的好。老人家竟不恼笑道,早就请懂日文的朋友看过了,好得很哩!还告诉我,现请广州的日语教授正在抓紧翻译。

  冰兄老人返回广州后,多次凭借助听器在电话里大声对我说着如何谋求推进中文版早日出版;与陵儿君通话,她也说些曲折情形。因此,我是较早了解这部中文版是在冰兄老人倾力推动之下得以出版的过程,不仅为中文版的翻译、定稿倾注心血,并且尽其所能予以财力上的资助。我知道他向来过着节俭朴素的日子,廖老太太卧病多年,药费繁重,他老人家为了中文版能顺当印行的义举,让我敬佩之情不能自已,至今念念不忘。

  1999年秋冬间,我终于得到这部中文版,我反复看着这部出自一位日本人士编著的《中国抗日漫画史:中国十五年的抗日斗争历程》,由原来惊讶迅速产生“化学反应”而倍感激奋,作者在《原日文版序》中对“抗日漫画运动”明确定义:“指的是以卢沟桥事件为起端爆发的日中全面战争时期,漫画家们为‘同仇敌忾彻底抗战’而自发进行的的宣传教育活动。”更让我的是第11章节一幅日寇漫像的说明:“当时在中国的日本兵被称作‘日本鬼子’,其形象也被画成鬼的模样。是中国画家笔下的典型的日本军人的面孔。”作者还写道:“抗日漫画也是日本侵略战争的历史证词之一。”不回避日本侵华的历史事实,编著这部史书等于在自己国家侵略的。听冰兄老人说,森哲郎先生顶着日本右翼的压力,为印行日文版呕心沥血。森氏在《序》末说:“能够在战争结束50周年之际,记录下这些抗日漫画的史迹,并在一番思考的基础上将其编印成册,奉献给中国漫画界的朋友和兄长。对此我深感荣幸。”我感到,这位日本漫画家不愧为抗战漫画运动的“知音”,他那具有主义情怀、富有的历史观,并公允客观地治史,教我感佩折服。

  森哲郎先生编著《中国抗日漫画史》是在这一研究领域里第一部具有史书性质的专著,填补了抗战史和美术史研究的一项空白,有着里程碑意义。他在《后记》中谈及“本书所引有关抗日漫画的史实,几乎全都来自《中国漫画史》中‘抗日战争时期的漫画’一章”。确实毕克官、黄远林先生所著这一章节有着拓荒之功,而这部专著虽有不同程度的借鉴、参照以及史料转引,但整个叙述的结构在此基础上更进了一步,既系统又周到,把抗战漫画的战斗历程始终置于整个抗战历史大背景下作概括总结。

  从此,这部专著成了我研究抗战漫画史的启蒙教材,尤其书中写到救亡漫画宣传队与《救亡漫画》《抗战漫画》期刊,让我产生一种特别亲近感,那时,我已北上南下谒见多位亲历者,聆听许多事迹,激发了我的追溯热情。

  随着对这部专著持续研究,我愿望自己能踏实地寻访《救亡漫画》《抗战漫画》并探究救亡漫宣队的活动。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森哲郎先生和廖冰兄先生的。我先去了南京图书馆,查阅那时的《中央日报》和南京当地报刊,这些旧报旧刊对于救亡漫宣队在上海陷落撤退到南京后通宵达旦地在大布上绘制漫画并沿街展览等战斗情况均有报道,我又去过湖北、重庆等图书馆寻访,甚至设想辑录报刊报道来编纂一部“救亡漫画宣传队活动史志”。

  数年间,我搜集到《抗战漫画》共15期和《救亡漫画》计11期影印件。2005年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我在特伟、范用、黄苗子、丁聪诸位老辈的鼓励下,编成一个选本《抗战漫画》,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印行。我为这个选本写了《选编感言》,其实就是那一时期研究后自诩的“论文”。说到“论文”,我觉得自己不能光凭热情,要不断提高严谨的学术考证能力,踏踏实实地遵守“论文”的两个基本守则,一有亲自掌握的第一手史料,或自己新发现的史料,而不局限于转引资料;二有自己相对的新观点,哪怕还不成熟。我不用按现行论文格式来写,恰能散漫地用闲谈笔调阐述。例如,关于《救亡漫画》究竟出版几期,这可是一个严肃论题,我却这样写:“我估计《救亡漫画》就出版了11期。起初听有研究者说共出版了12期,可第12号让我遍寻无着,待看到宣文杰《抗战以来之全国漫画运动》,文中说该刊出版至第11号止,在第12号编成刚要出版时,上海不幸陷落敌手而废刊。故有此推断。”

  拙编《抗战漫画》出版后,我仍未放弃研究。昔年大量报刊显示“与日寇作一回殊死的漫画战”,当时被誉为“反侵略的一员尖兵”“抗战救亡中最强的一环”。“漫画战”的形式有流动展览、布画壁画、招贴等多种多样,相对主要的并能够流传至今的要数报刊为第一,虽说战时印数有限,却恰恰就是这种载体,使部分作品得以保存下来。我曾请教过多位老辈漫画家,询问代表作最初发表于何时何处,身为作者也因历经坎坷记忆模糊;还有一些名作的出处长期悬而未决,为此,我总在盘算要下决心把一些疑惑问题查考清楚。

  应该看到,森氏这部专著是比较早地性地提出了我国漫画家投入整个抗日斗争的全过程,即“中国抗日漫画史:中国十五年的抗日斗争历程”这样一个历史分期,是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至1945年抗战胜利;而通常“抗战漫画运动”的时期概念,则偏重从1937年卢沟桥事变全民族抗战爆发到1945年胜利的“八年抗战时期”。那么,从1931年至1936年间到“八年抗战时期”的抗战漫画战斗,蕴涵着怎样的内在的连续性的历史建构分期,也应该注意到1936年第一届全国漫画展览会上已有为数众多的抗战漫画作品频频亮相。那么,抗战漫画的萌芽期究竟是怎样的,又如何延伸并发展壮大,在全国城乡、蓬勃兴起的。我想,有必要尝试“翻箱倒柜”般地查阅原始资料,予以探究。

  再说,森氏这部专著将史料与采访有机结合,除了以漫画作品贯串全书再现抗战漫画斗争的发展过程外,另有章节专门介绍作品,所收集和转引的漫画均有代表性,大都出自《抗战漫画》《抗战画刊》《抗建通俗画刊》等,而对于我来说,事实上正是第三章节“三十年代出版的漫画刊物”了我,使我准备进一步广泛了解“漫画出版”“各地漫画战”诸多史实;此著还对理论概况作了介绍,也我产生全面搜集散落文献的想法。

  我渐渐地感到森哲郎先生毕竟是一位域外人士,在旅华三年半期间是很难掌握更多的史料,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像我这样的业余研究者,更有类似的切身感受。我又感到森哲郎先生把在我国搜集的史料和转引《中国漫画史·第六章抗日战争时期的漫画》的中文史实翻译成日文编写,现在又有中文将此日文版再转译为中文版,经过这样“出口转内销”似的翻译,与原始资料难免会有点儿出入,好在中文版经过冰兄老人审核,责任编辑傅光中先生查校,书中运用资料大都无误。可实际上还有个别原始材料一下子很难查阅,使得“百密”难免会有“一疏”,而我担忧这样的“一疏”,或许会又被“”,层层相袭地将错就错下去。毕竟瑕不掩瑜,我越来越认识到森氏这部专著显示出一定的史学特色和开创性的成就,极大地激励我设想作深入持久的更为详细的问学研究。

  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以个人之力,用数年的业余时间,按照森哲郎先生提出“中国抗日漫画十五年的斗争历程”这样的历史分期,形成对于整整14年的相对完整的抗战漫画史料研究观念,有目的地、有规模地、系统地、深入地下功夫搜索一番,亲眼看看、亲手翻翻各地报刊的抗战漫画作品,还想把那时报刊上有关理论、评论、通讯等文章也搜集起来并加以整理。

  这个计划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日积月累地从事繁杂琐碎的工作。起先从入手查阅,无论是日报还是周报,每份都有几个版面,多年累积份数甚巨,翻阅量也可想而知。除《申报》等极少数有影印合订本,一般都只能在投影阅读器前查看缩微胶卷,这样给搜集作品带来难度,文章还可,但以缩微胶卷复印的漫画就难以清晰地使用。对于这些困难,我都想方设法攻克,但不久就发觉,相比之下期刊才是发表抗战漫画的重要阵地,且印制好过,部分还能借阅原刊并允许复印,微型相机也助我搜集。这样,我便顺势将时间精力渐渐地集中转移到查阅期刊。

  当干了二三年后,掌握了报刊上的不少史料,便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也来编撰一部“抗战漫画运动史”,或者是一部“抗战漫画编年史”。但很快就否定了,认识到这种不安分想法,起码在近十年间是完全有悖于自己的学术理想。如尚未具备扎实的资料储备,也就是没有经过一册册的翻检、一页页的查阅,贸然速成专著,势必急功近利,末学肤受,或许会不知不觉地到明明是“转引”也摇身一变为“引自”“选自”。况且我的业余时间实在有限,“战线”不可拉得太长,倘若急于求成,必然粗制滥造,得不偿失;只有全力以赴,专心致志地做好基础工作,目标是编成一部系统的资料书籍,每幅(组)漫画、每篇文章来源出处,均标注清楚,方便广泛使用。

  再说,任何一部体系结构完备、内容丰富厚实的资料书籍,从编者所付出的劳动量来说,其艰巨性并不亚于写作专著;从学术价值来论,资料书籍所呈现第一手史料的基础性、文献性,则往往能夯实专著的地基。正因如此,对于编者的学术要求更高,要有为普天下著者作出奉献的。柳鸣九先生曾说:“我对编辑工作选题原创性的重要与来之不易有所认知,所谓选题的原创性,就是要从广大无垠的文化海洋中,最早、最先地发现、看准、选择、适合于中国读者的东西。”“没有原创性、先创性的选题,就谈不上开拓、更谈不上发展。我从自己主编……的工作中,对原创性选题工作的性,对编选者耗费劳力与时间之巨是有体会的,而且深知这种原创性的选题工作完全是无名英雄的工作。”这段话教育了我应该怎样从事编书。

  在长达十年间,查寻报刊不计其数,总共搜集复制二千余幅(组)漫画,一百多篇文章。不意去岁(2015年)初,老友柏伟君向我提出适逢抗战胜利70周年,他希望能把我在纪念胜利60周年时编的《抗战漫画》重印新版。想到友人还记得十年前拙编,让它获得新生,我多少有些激动。不过,对于他的热情,我马上有了“小九九”,觉得不如把手头积久甚夥的资料编为《抗战漫画精粹》,分“作品卷”“史料卷”。想不到柏伟君爽快地同意我的,随即雄心勃勃地表示奋战三个月,准可交稿。如果按这个时间节点,这部书能够向9月3日在广场举行的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献礼。

  于是立刻行动起来,把那些“史料卷”复印稿细读一过,竟费了一个多梦见杀人不见血月,先前满怀的自信心亦受挫。原来认为只需看一遍,挑出十来万字数的文稿,编排顺序即为一卷。眼下看来,不仅文稿篇数的量多且杂,要以有限的出版篇幅来选编能大体反映整个14年历程的史料,甚有难度;更为要命的是很多字迹难以辨识,漏字误排也有。随又把陈放在十几个纸袋内的漫画复印稿翻看后,发觉选编“作品卷”的困难更大了,原刊战时印制粗糙,页面正反相互透显,纸页残破,画面污损。戛戛乎难哉,我方恍然大悟,原来这部书并不容易编。

  好在“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面对桌上十多袋资料,我想只有继续静下心来,把这些材料仔细梳理、甄别、、核对与选编。又费两个多月,终于编成“史料卷”。旋而编“作品卷”,先将选定的复印件扫描为电子文本,再用PS软件修复,而我的“PS”技术,只能一点一划地缓慢整修,这又是一个颇为操劳的漫长过程。好在友人俊年夫妇给予真诚帮助,为我解决许多技术难题;又如,在抗战最艰苦阶段,《抗战画刊》《抗建通俗画刊》使用土纸出版,漫画越加模糊,有两幅张乐平作品难以修复,我便向张融融先生求助,得到他发来的电子文本,最大收获是弄明白究竟应该修复到何种程度。

  奋斗三个多月,修复将近七百余幅(组),时已近八月份,又找出原先编《抗战漫画》的光盘,从中挑选二百来幅,凑满上千幅(组),得以匆忙交稿。可柏伟君拍拍书稿说:“反正不赶时间,你就拿回去编到满意为止。”一席话让我很受鼓舞。

  当我开始对这部初稿进行增删,想到我曾编有《抗战漫画》问世,便删除其中近三百幅作品,又从存稿中选出六百余幅(组)增补,同样需要扫描修复。国庆长假,接着今年元旦、春节、劳动节以及双休日,都是我的大好时光,面对电脑显示屏上前辈们用漫画描述中华民族最悲壮的历史,怀着心情整修这一大批在炮火中用热血绘成的作品,仿佛在向先辈们致敬。接着“史料卷”也重新选编,除了增加部分抗战漫画刊物的发刊词、工作通信,还有数篇各地活动通讯,并编录《漫画界消息》两辑。为压缩出版篇幅,我又把搜集到的未能收录的一部分篇什辑为“存目”,附骥书末,提供索引。

  “九一八”日寇侵占我国东北,全民大众奋起御侮,动员了宣传抗战的文艺力量。敌寇炮声也把漫画界轰醒,竖起“笔杆抗战先锋”的旗帜;漫画“不再是蜂尾上的刺,而变成了一柄利刃”,担负起宣传战的责任,是激励爱国、鼓励抗战意志的兴奋剂。热血沸腾的漫画家笔下越来越直感写实,绘制老百姓都能看懂的漫画,并吸引广泛参与创作,形成巨大的宣传力量。在辑录本书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1937年《抗敌漫画》目录页上:“中国有成千成万的,很需要现代文化的熏陶,可惜目不识丁!漫画是教育文盲的工具,请送到前方和后方去,以加强救亡工作!”漫画宣传效能相较文字往往更为通俗,当时就有把文字宣传比喻为大炮,而漫画宣传就像机关枪那样的说法。在我认为,这就决定抗战漫画作为抗日宣传教育工具的重要艺术属性,特别是在艺术史层面上的本质属性。

  我还注意到其时漫画在形式上渐变多元相融合的历史格局,抗战漫画“与其说技术上的粗糙,毋宁是画法上的一个新的发展,因为炭画、木刻和漫画的混合,是以增加漫画上的钢铁美与恒久性”(《民族呼声》1937年第3期)。现今我们所能读到的一大批漫画作品都是在当时组织漫宣队、出板报、绘壁画、挂布幅、办展览的基础上编印刊物,送到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送到后方县镇乡村,在战斗中迅速诞生和成长的作品。1939年4月埃德加·在参观“现代中国漫画展”后称赞为“中事阵线的坚强的后盾”,漫画家以和生命换来的作品,既再现抗战进程,又是抗战历史细节的组成部分。尽管极大部分作品被湮灭,如今尚存于旧报旧刊上的还是反映了当年空前盛况。因此,我以为,这是最具大众特色的普及性艺术,富有亲和力的艺术形式,一如既往地承袭漫画艺术关注现实的特质,并在抗战中得到强化;以这个角度来审视分析,主题性作品汇聚而形成主流,虽然部分作品又有概念化倾向,但从总体来论,其中相当多的漫画题材丰富内容深刻、流派纷呈风格多彩、技巧精湛艺术感人,皆标志着我国抗战漫画历时整整14年战斗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毫无疑问,抗战漫画作为中华民族的骄傲、文化史上的瑰宝,当之无愧。此之,实不可掩。

  这场伟大的孕育了珍贵的抗战漫画,整个14年抗日漫画斗争历程堪称抗战史、美术史上一曲的壮歌,必须深入持久地发掘伟大遗存下来的珍贵宝藏。围绕这一宝藏,长期以来吸引许多研究者,做了大量辛勤的工作,迭出。可我觉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下决心汇编一部“搜罗齐备、出处详细、校录妥帖、体例精炼”的史料结集。虽然自己囿于身单力薄,所涉及的广度也受局限,但一直按照初衷,立足点在遍查刊物的基础上,力求发掘再深点、补充再多点,无论作品与史料皆从整整14年的抗战漫画活动整体出发,基于了解甄选,能多方位、多角度展现包括“东北义勇军与东北抗联”“一二八淞沪抗战”“长城抗战”“察哈尔抗战”“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绥远抗战”等等贯通世界反战争历史进程的画作,试图以综合性的裒辑,为学人、同好们提供可靠的史料存录参考文本,为改变在抗战漫画史料上“见木不见林”现象而出力。每当回头审视检点自己走过的“学”,难免会发现稚嫩、疏漏和错误,但做学问总是一点点提高认识,一步步地向前进,故不揣,编之献芹。

  这部《抗战漫画精粹》,“作品卷”以刊登抗战漫画的期刊为中心,广泛收罗全国各地老中青少作者刊登在报刊上的作品,尤其寻觅被遮蔽的或被忽略的报刊与作品。除了对所刊作品未能进行一定规模的搜集,还有对于当年出版的许多相关单行本,考虑到部分作品曾经期刊发表,图书馆也有存书,亦甚少选录。“史料卷”则积极提供论文、评论等相对详细的研究资料,并兼及各地抗战漫画活动报道的记载,以此体现文献综述性的历史价值。

  在本书成帙之前,回顾一下辑录缘起,觉得这是一个治学的“马拉松”项目。请方成老先生题签,在“七七”全民族抗战80周年纪念前夕,把结果贡献给学林文坛,亦为富有意义的投缘。

  (本文系即将出版的《抗战漫画精粹》序言,文中图片由作者提供。文章见报时有删节,标题亦有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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