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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中国农业大学46年扎根曲周服务乡村振兴

※发布时间:2019-6-13 5:42:08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46年,学校和地方、农民和师生,紧密结合在一起,责任、奉献、科学、为民的,深深融入中国农大人的血脉。

  在中国农业大学曲周实验站和位于的农大校园中,两块刻着“改土治碱,曲周”的石碑隔空相望。

  曲周,地处省南部黑龙港流域低洼地带,历史上是有名的“老碱窝”,曾有28万亩盐碱地,占全县耕地近40%。

  “春天白茫茫,夏季水汪汪,只听耧声响,不见粮归仓”是历史上曲周的真实写照。早在明朝崇祯年间,曲周县志上就有“曲邑北乡一带,盐碱浮卤,几成废壤”的记载。

  1973年,原农业大学(现中国农业大学)的老师们,接到层层转达的总理关于改良盐碱土的。

  在回忆录里,两院院士、中国农业大学教授石元春这样描述初到曲周县的景象:麦田里片片白花花盐霜,像天上浮云,时淡时浓,飘忽不定。渠边旁,田埂沟旁,到处都被涂抹上了盐霜的白色,地里很少有农民劳作。

  “没想到离这么近的地方,盐碱这么厉害,百姓这么苦。我们是学土壤的,是给土地治病的,我们有责任把这块土地治理好,让老百姓生活好起来。”

  就这样,1973年9月初的一天,石元春、辛、林培、毛达如、雷浣群、黄仁安、陶益寿几位老师赤脚蹚着水进了盐碱最重的张庄村。

  在这里,住的是“三漏房”——几间土房漏风、漏土、漏雨;吃的是“三合面”——高粱面、红薯干、茅草根掺在一起;喝的是“苦咸水”——村里的水又苦又咸,初来的人都免不了拉肚子。

  “你们到底能待多久?”当时的张庄村党支部赵文心里打鼓。此前来过不少治碱工作组,大多都是不了了之。

  查文献、找病根。他们查阅国内外大量文献,四处寻访地方干部群众,对张庄盐碱地的土壤和水质做化验,终于摸清了当地地下水盐运动规律:这里属于半干旱季风气候,春旱夏涝,雨涝使地下水位上升,盐随水返到地面;春旱又让土壤中的水分大量蒸发,让盐分留在地表。常年如此循环,使得盐碱地危害难以根除。

  开药方、做试验。他们多次论证、研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采取“井沟结合,农林水并举”,通过灌排渠系规划、井灌规划、林带道配置、坑塘和沟渠蓄水、平地和深翻、机械化施工等,开展综合治理。

  夏天顶着骄阳和农民一起挖沟,身上晒起了泡;冬天不顾严寒跳进冰冷的河水打坝;和老百姓一起推独轮车,穿行阡陌之间;喝着咸水吃薯干,拉肚子脱了形……

  扎根这里,改土治碱。在张庄村南400亩以荒碱为主的重盐碱地试验区上,农大科研组判断:咸水是可以利用的,也是有可能的。

  效果确实明显。经过几年的治理,试验区防涝能力提高了4倍,中度和重度盐碱地由67%降到7%。

  一年夏天,连日大雨,降雨量达到280多毫米。其它地上的庄稼早已趴下,而试验区的玉米仍直挺挺站立田间。“真没见过盐碱地里能长出这么好的庄稼!”附近的农服口服。

  昔日的“盐碱滩”渐渐变成“米粮川”。1972年,张庄村粮食亩产量只有79公斤,而到了1979年,这里的粮食产量超过300公斤,从此结束了吃国家救济粮的历史。

  张庄改土治碱的成功为黄淮海平原的盐碱地治理带来了希望。此后,旱涝碱咸治理走出曲周,推动了我国涉及3.8亿人口、4.7亿亩耕地的低产田治理。

  扎根这里,持续攻关。农大师生依靠科技在当地进行综合开发,提高土地生产力和水土资源持续利用,努力推广高产高效技术,发展多种作物:

  2006年,时任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学院院长的张福锁带领师生来到曲周,决心探索一套“作物高产、资源高效、友好”的集成技术;

  “农作物根深才能叶茂,我们农业工作者就像农作物一样,必须两脚扎在农业生产一线的泥土里,才能更好地实现自身价值。”中国农业大学教授、科技小院创始人之一李晓林说。

  “我们能成功的关键是科学。我们不是在改变自然,而是尊重科学、努力找到自然的规律。”农大人这样说。

  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46年来,科学一直农大师生不断地探索土地的机理,探究遵循客观规律,使土壤更健康、产出更丰盈、乡亲们的生活更富裕。

  2009年,51岁的李晓林决定从实验室田间。此前,他已经在中国农业大学学习工作了30多年。

  “163亩的核心方,59户农民,74块地”。李晓林选择曲周白寨村作为自己的“”,第一个任务是“建立一个成方连片的玉米高产高效示范方”。

  “农大在曲周设有实验站,但我们发现一墙之隔、实验站内外,地里的产量相差很大。如何能让科研走出围墙,真正让农民用起来?设立科技小院的想法由此产生。”李晓林说,“人住在哪里,才会真正琢磨哪里的事情。吃住在村里,才会真正考虑乡村的需求。”

  从到曲周实验站,再从实验站搬到农家小院,生活条件越来越艰苦,但农大师生和农民的心贴得越来越近,对生产的观察越来越真切,解决问题的思越来越清晰。

  10年来,科技小院师生先后研究或引进冬小麦、夏玉米、西瓜、苹果、葡萄、棉花等作物高产高效技术37项。仅小麦深耕一项技术,就使当地小麦产量平均增产6%。

  实践出真知,创新无止境。在曲周,中国农大致力与当地、企业等各方不断拓展合作,促进资源汇聚,科技之花在实践的沃土中绚烂绽放:

  ——绿色种养业不断发展。优良新品种和生态友好种植技术加快推广,种养一体化持续推进,化肥农药减量增效初显。

  ——国内外智力汇聚。来自英国洛桑试验站和美国、荷兰等地高校的专家教授,带界绿色农业发展最前沿的和技术。

  从改土治碱把土地治理好,到挖掘土地潜力增加产出,再到如今关注土壤健康,探寻人与土地和谐共荣之,46年来,农大师生在扎根乡土的同时,对于土地的理解不断深入。

  “我一直告诉同学们,作为科研工作者,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深刻地理解这块土地,为土地带来变化。要站在潮头,为国家的农业绿色发展找到好办法。”如今已成为中国工程院院士的张福锁说。

  “我们越来越发现,这片土地上要解决的不仅仅是农技问题,更多的是社会问题,于是学自然科学的我们也开始关注社会科学。”中国农大副教授、曲周实验站副张宏彦说,留守儿童、农村垃圾、贫困等问题进入越来越多农大师生的视野。

  从改土治碱到此后农业综合开发,曲周倾注了以辛院士等为代表的几代农大师生的心血。辛院士去世后,一部分骨灰留在了曲周——这个他奉献了半生的地方。

  “今晚在实验站开会,告诉阿姨我会晚点回家,结果夜深时候在院门口,看见阿姨一直打着伞在雨里等我。”

  曲周实验站里,一棵39年前栽下的柳树已是枝繁叶茂。大树了农大师生和曲周人民的情谊,厚植于土中,不断向更辽阔的天空舒展。

  “‘先有实验站、后富曲周县’,曲周和中国农大的情谊水乳交融,历久弥新。”曲周县委李凡说。

  院子并不大,几间整洁的砖房前整齐地种满了刚刚冒出嫩芽的满天星、鸢尾花和辣椒苗,几株梨树、枣树和苹果树郁郁葱葱。

  一切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只有墙上“解民生之多艰,育天下之英才”的校训提示人们,这是一个中国农业大学的科技小院。

  来自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学院的研究生贺敬芝和张俊娜就生活在这里,每天骑着三轮车进果园、下田地,做农业减肥增效试验,和乡亲们一起给果树施肥剪枝、打药防病,晚上回家后还要进行数据分析、写工作日志……

  在中国农业大学科技小院特色实践育人机制下,像贺敬芝和张俊娜这样的专业硕士,三年的硕士培养,有两年都在田间地头完成。

  科技小院确立了“住一个科技小院、办一所农民田间学校、培养一批科技农民、研究一项技术、建立一个示范方、发展一个农业产业、推动一村经济发展、辐射影响一个乡镇、完成一系列论文、组织好一系列活动”的研究生培养“十个一”模式。

  学生们吃住在农家,饭菜简单,厕所简陋。他们还要干农活,学习田间试验技术,进行农户,对农民进行技术培训,帮助农村孩子补习,与村民一起举行联欢会,观察分析农村的各种问题……

  张宏彦告诉记者,农大的学生中有不少是城里的孩子,而农村学生中,也不都经常下地干活,农业知识更多来自于书本。

  通过科技小院的培养模式,实现了科研与实践的双向互动,学生也在不断历练中成为“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具有三农情怀的人才。

  让白花花的盐碱地改变颜色,这是写在泥土里的论文;让田野处处洋溢丰收的喜悦,这是交到农民手中的答卷——老一辈农大人的薪火相传,一代代农大师生在田野写爱国与奉献、拼搏与奋斗、严谨与求实的青春篇章。

  刚刚来到村里时,他极不适应:“这里没有安静的图书馆,没有便利店、咖啡馆和快餐厅,没有招手即停的出租车,没有舒适、优越的条件。总之,年轻人的生活元素在这里损失了大半,甚至是一无所有。”

  2009年7月,一场罕见的大风造成曲周大面积玉米倒伏。按照农民的传统做法,是赶紧将玉米扶正。然而,这次倒伏发生在玉米抽雄前,不会影响授粉等过程,且可以自行恢复,如果人为扶正,反而容易造成玉米茎部折断,导致减产甚至绝收。

  “被吹倒的玉米站了起来,我们与村民之间的感情也因为这场风被拉得更近了。”曹国鑫回忆说,“这个收获的秋天,我心中的满足感与幸福感早已了城市的优越感”。

  在一个个实际问题的解决中,科技小院的学生们迅速成长起来,从“一问就倒”,变成了“百问不倒”。

  “以前走在上很怕遇到乡亲们,很多问题都答不上来。后来我们把问题都记录下来,通过各种途径找答案、求结果,现在基本上常见的问题都能解答。”贺敬芝跟果农一起疏果、套袋,研究果树“落叶病”,在摸索、实践中增长见识。

  2009年以来,科技小院已培养了数百名实践能力突出、综合素质高的农科应用型研究生人才。其中,选择去农业相关行业岗位工作的高达90%。

  自2009年以来,全国科技小院先后参与发表学术研究文章近200篇,其中与科技小院工作有关的一些研究结果发表在《自然》上。

  “实践证明,学生们的科研水平既能顶天,在国际一流期刊发表;也能立地,在田野中书写‘青春答卷’,把论文真正写在大地上。”张福锁说。

  46年来,中国农业大学与曲周的故事中,不断变化的是突破的重点和攻关的方向,不变的是爱国情、报国志,是不忘初心、的。jiqinggushi

   文章来源于博贝棋牌850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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