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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应该怎样研究?史上最全学者阵容这样说

※发布时间:2016-1-2 21:59:45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我们国家的学基础研究相当薄弱,远远不适应发展和学术进步的现实需要,在某些方面甚至面临危机,相信在座的人都负有推进中国学基础研究的责任,都希望对推进中国学基础研究做出努力”,在这场会议上,总主持人俞可平说。早在宣布辞去中央编译局副局长一职、赴任北大时,他就曾向吐露自己的忧虑:“我们不要说界上有影响,(就说)在国内能够产生影响力的理论有多少?”

  俞可平说,他主持下的北大中国学研究中心将重视三方面的研究:“一是基本理论——包括哲学、思想、中外思想史;二是的基本制度,包括制度史研究;三是未来发展战略——不是3至5年后的战略,而是10年、20年、50年后的发展战略;不仅要关心中国的发展,还应该关心整个人类的发展战略。”

  这是一场足以激发学者们讨论的会议。俞可平在会上透露,原本这只是一个15人规模的小型座谈会,因为有更多学者闻讯后主动报名,发言坐席增多,每个人的发言时间也被压缩到10分钟。整整一天的会议,实际发言的学者达到了25位。

  “中国学是在‘学到底有什么用’的疑虑声当中恢复重建的,学科建设和研究工作一直朝着‘有用’的方向卖力气,这样就造成一个结果:中国学就像一棵树,根子没有长牢的情况下结出果实,没有基础研究的时候,就追求实际应用的大繁荣。”在忆及中国系科1952年被取消、1983年被恢复的历程时,72岁的大学教授宁骚直言不讳。

  “我们这一辈人,是以后比较早接触学的,现在一晃30多年过去了——也许印证了一句古训,‘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困惑越来越多,很多基础性问题至今也没有搞清楚。”复旦大学教授桑玉成的“困惑”,也是许多学者表达的主题。

  他们既关心学基础研究应该关怀哪些领域,也反思各种研究方法、研究思维的误区。有人表达对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共同体”的期待;有人坦言对学术界分化和共识难求的焦虑;有人感慨社会上时不时冒出的奇谈怪论和所谓“创新”,冲击着常识和伦理的底线,甚至“很多教材编出来逻辑都是错的”;有人揶揄“上折子”、“当帝师”成风,基础研究却乏人涉足;还有人忧虑现在的国内学界“国家主义”谈得太多,“世界主义”谈得太少,“特殊性”谈太多,“普遍性”讲太少。

  一般来说,“学基础理论”研究具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上主要指学二级学科及所有分支领域的基础理论研究。而狭义的学理论研究,主要是指“学理论”这个二级学科——其中包括:马克思主义学基本理论研究、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社会主义和中国的基础理论研究、思想和中国思想研究等等。

  30多年来,我们的学基础理论研究取得巨大成就,广义上的基础理论研究,即学各个领域和分支的基础理论研究都取得丰硕。……随着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的深入,现在确实需要基于既有成就,深入切实总结、研究和进一步推进。

  燕继荣(大学教授):过去说学就是“探讨生活的构成”,什么是生活的构成呢?学过去关注的是和国家层面的问题,现在还有一个中观层面——社会建设层面,社会学研究领域的社会治理、社会建设,还是要回到学主流话题当中来。

  杨光斌(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社会科学不同于人文学科,后者谈的是“”和“好生活”,社会科学回答现实问题。社会科学一走来,是对特定国家、历史和问题的理论化回答。各种“主义”其实就是对当时重大社会危机的回答。

  例如国家从古典主义到神权主义,到绝对主义,之后是我们熟悉的主义,再之后出现了社会主义、保守主义、新主义、新保守主义……知识论一直在演变,是相互斗争、相互否定的演变……(同理,)最能衡量中国学水平的,是对中国道的回答。

  桑玉成(复旦大学教授):学的是什么?(拿经济学来说,)经济发展、财富增长、人民物质生活水平提升,经济学界认为也有他们的贡献和努力。同样的道理,学也应该致力于人民生活的改善,致力于社会生活的建构。

  为了理解和评估秩序,传统学的历史和哲学的方法都非常重要。最近几十年,学过分强调科学的方法、的方法,忽略了哲学的和历史的方法,从而导致学对一些重大的问题,如苏联解体、伊斯兰激进主义崛起等,缺乏预测,甚至缺乏理解。

  王丽萍(大学教授):表面上看,作为一门学科,学关注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话题,谁都有资格参与讨论。于是,学似乎成了一个准入门槛很低、学科专业化程度也很低的学科——尤其是跟社会学、经济学等相邻学科相比。

  学专业领域的研究者,与没有接受过学科专门训练的其他人,可能关注的是共同的经验对象、讨论的是共同的问题,但专业研究者的思考和见解,应该为理解现象提供一些具有规范性、分析性或是经验性的命题。这是我们这个学科的和目标。

  丛日云(中国大学教授):在基础理论领域里,中国学如何作出创新和独特的贡献?应该注重对我们国家独特的经历的研究,也就是史的研究。目前在我们的学科体系里面,有制度史和思想史,但是没有史,这是不合理的。我们需要通过对中国史的研究,特别是对我们所经历的事件进行反思,从我们个人的生命体验和中总结和出学理论。

  想想人经历一场法国大,对整个19世纪的思考产生了多大影响?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和主义,人对人性和现象的认识深化了多少?人说“奥斯维辛之后”,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人和,但经历过中国的奥斯维辛之后,我们却没有产生与这种经历相称的思考。

  蔡拓(中国大学教授):首先,中国学基础研究现在面临一个核心问题是反思国家主义,尽管“国家”是学研究最核心的一个东西。我们应该去研究研究近百年来,“国家”在中国发展进程中到底怎么定位,国家主义是怎么发展演变的。目前很多学术争论焦点都无法摆脱这个问题。

  其次,我们应该全面评析特殊主义与普遍主义的关系。我个人感觉,目前我们学术界谈“普遍性”少了,谈“特殊性”多了,中国现在的“特殊性”研究过于膨胀、迷恋,应该反思。此外,我们还应该探究世界主义理论及其当代价值,在全球化时代,共同性的研究常重要的。

  薛澜(大学教授):学术共同体对于学科的发展、基础理论的产生非常重要,现在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共同体,学会、学术期刊过于行政化的现象,这常普遍存在的。学要和应用领域之间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学不能完全脱离实际,但是太实际也无法发展。

  周(大学教授):40年代、50年代、60年代的学者应该反思一下,20年代、30年代的学者留给我们的知识遗产是什么?我们又将留给下一代学者什么知识遗产?我个人认为,我们现在有学术,但是缺少思想;有对策,但是缺少理论。核心是什么问题?就是缺少原创性研究。学现在所有研究这么多的,但是原创性研究不够,这是需要分析的,包括因素和商业压力。

  从人类的整个发展来看,在所有发展进程中,在各种不同模式的道中,一定有普世共同的东西。我们确实应该在学术上、理论上把这些问题搞清楚。不能把这个问题化,也不能把这个问题纯学术化。这个问题不解决,对中国发展很不利。

  燕继荣(大学教授):很多大学的马克思主义公共课里经常有人发表让我们吃惊的“创新”观点。我们不能放弃这一块的研究,要研究清楚,放在国家主义、社会主义、个人主义下的社会主义到底是什么,社会主义有什么发展变化,社会主义未来是怎样的,通过学术研究,给中国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界正本清源。

  首先,传统的学研究多以国家、、政党、阶级等为对象,他们的工作则把研究对象“非化”——或者说在研究中扩展了“”概念的外延。比如社区研究、住宅区业主委员会研究、城市新移民及其子弟社会化的研究,这些都和传统意义上的学研究主题有相当的差异。

  其次,他们重视学这个学科的“科学化”进程,强调经验层面的描述和分析,或多或少地忽略研究中的思想与价值的维度。技术的使用重于理论的阐释,统计的逻辑重于的逻辑,数据的铺陈重于关系的论证,文本的安排相当精致,文论的结构意蕴却不无模糊。这可能是“科学化”进程前期不可避免带来的特点。

  第三,他们强调以及于微观的分析和总结。从小口径进入论域的研究策略也不错,但论文的意识不强——所谓“意识”并非指“大”,而是指研究中的厘清前提、界定概念、关系、抽象逻辑,并在此基础上建构理论。这方面的偏颇导致一些作品的格局不大,分析显得过于琐屑,观点多半湮没于数据之中。

  30多年的和学重建,我们和这个时代一起走过来的学者,自然应该看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其实就是几十年甚至就几年)的历史规律,我们有自己教育和知识结构上的局限,我们应该承认,技术、量化、经验的方法可以大大改善学研究的品质,从而使我们和国外的同行能够在一个知识普遍性的基础上对话。但我们这一代人仍然是可以做一些对学有绵薄贡献的事情。

  王丽萍(大学教授):中国学的追赶特征非常明显,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大量来自异域的知识,这对于后发的中国学来说,当然具有积极的意义。但同时应该看到,对这些理论及相关方法和研究径的理解和接受,常常脱离了它们产生的现实背景和基础,因而对这些理论、方法误用的情形就常会出现。

  张小劲(大学教授):(学基础研究应)基于两个维度、两对关系。实践问题对于理论问题,科学方法对理论方法,这两个维度交叉形成四个象限;核心与外围,基础与上层,两对关系相对于我们今天讲的学基础,更多的是核心与上层的研究。划分好两个维度和两对关系才能理解基础研究更宏观的视野,更的比较。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基础问题。

  王续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历史思维”在学基础研究中有很重要的意义。“历史感”是学研究中最基础性的东西;……历史思维中的变化思维、思维、细致的逻辑,以及历史的严谨表达,都可以与学研究结合。

  景跃进(大学教授):1990年代,我做村民自治的时候,真的期待村搞好了,可以搞到乡,县搞好了可以到市。后来发现整个过程和想象的不一样,基层问题比自己想象的复杂。我反过来问自己,我对这个体制真的了解了没有?中国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的弹性究竟有多大,改良的空间有多大?可持续性究竟有多强?

  胡伟(上海市委党校教授):中国学研究目前需要再规范化,以前我们有点规范的理论,但是这几年规范的东西太弱化了。中国学很多问题没有解决,“”、“”、“规范”,这些概念在中国很混乱。什么是“”,已经说不清楚,学界一百个人一百个说法,现在没有共识,没有规范的东西就很麻烦。中国学要为中国提供正确的价值导向。

  施雪华(师范大学教授):在中国,下面的八个方面都有所改进,才能真正推进中国学以及学基础研究。第一,学发展规划设计应该更加科学化、化;第二,学人才队伍建设应该加强;第三,学研究课题的选择,现在偏性、偏应用性多了一点,学规律性、最基本的一些知识理论少了;第四,学知识体系的现代化;第五,学知识体系的中国化;第六,研究方法多样化;第七,国际交流的正常化;第八,研究及其评价的科学化。

  李景鹏(大学教授):学研究主要就是研究发展的规律,研究各个分支、各个方面发展的规律,在这一基础上,我们让更多的人——尤其是领导、掌握的人——了解这些规律,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进一步努力,克服各种障碍,使得实践朝着规律的方向发展。

  桑玉成(复旦大学教授):学家和家不可能“一身二人”,学家不可能,从学和不一样。从学是探究规律性、重复性、性关系……学家首先要从人类文明和进步视角思考问题,要有定力、理想、担当,学研究不能脱离实际,但是不能干预实际。

  高建(天津师范大学教授):我们谈学,既包括科学,又包括哲学。中国学的发展一方面要关注中国现实,运用学基础理论建构创造新的东西。同时需要从哲学的角度反思评价分析中国发展的现实。从人类学、文化积累角度去反思中国。

  陈明明(复旦大学教授):我们在学研究中应该特别强调什么?一是比较学的研究——就是国家建设或者国家建构理论。一方面涉及国家有效性、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一方面是国家正当性,引申出来的话题是或者化理论研究。

  二是比较经济学的研究,应该落在理论上,例如与市场、阶级不平等、财政和参与等问题。三是比较思想史的研究,对近现代中外思想史,我们应该有一个深度的阐释,无论是对一些老的概念和关系——例如和,还是对马克思主义和非马克思主义理论——例如马克思主义和主义、马克思主义和主义。

  过去诺贝尔获得者阿玛蒂亚·森问过两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一个民族甚至这个民族一个地方能够两次走到世界前列?这个地方的发展模式和发展经验对其他地方有没有借鉴?如果它是特殊的,没有办,(他们)就恐慌,(因为)没有办法复制你,只能让你强大,最后就是平衡你。如果这个是可复制的,大家共同发展,大家的心态就会比较平衡。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需要研究。

  褚松燕(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我们一直在回答“民”和“国”的问题,在这样的架构下看利益结构、社会结构、格局。先秦百家争鸣的遗产,我们一直用到了今天。我们现在的现实和创造,有些看起来是“中国创造”,有些用既有的理论是可以解释的。由于对历史的研究不足,回答有些问题时特别匮乏。对史和的延续不了解的话,有些问题会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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