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 医学论文> 文章内容

马尔科夫:机器人与人类是伙伴 中国落后美国5年全文

※发布时间:2016-1-20 15:33:41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编者按:人工智能究竟是,还是?人工智能会像200年前的电力那样世界吗?未来的机器人是否真的会像电影《Her》《机械姬》中那样具备最高级的人类智慧,进而取代人类?奇点来临时,人类将何去何从?

  2016年伊始,《纽约时报》高级科技记者、普利策得主,也是乔布斯最信任的记者约翰·马尔科夫(John Markoff)访华,阐述其新书《与机器人共舞》(Machines of loving Grace)关于机器人与人工智能的观点。书中梳理了迄今为止最完整的人工智能发展史,从多个维度描绘了人工智能从爆发到寒冬再到生长的发展历程,直击了工业机器人、救援机器人、无人驾驶汽车、语音助手Siri等前沿领域,进而深入探讨了人工智能(AI)与智能增强(IA)的终极关系。

  访华期间,马尔科夫接受了网易科技的专访,回答了诸多人工智能领域的关键问题。

  巨头布局人工智能未来趋势是什么

  根据马尔科夫的观点,人工智能的概念从1956年达特茅斯会议被提出,迄今已经有60年的发展历程。这期间经历了从爆发到寒冬再到生长的过程,如今时间到了2016年,机器人与人工智能将成为下一个产业的新风口。

  微软、谷歌和Facebook等全球科技巨头将2016作为人工智能最关键的时间节点,并将对语音助手、无人驾驶汽车、智能家居等领域进行全球化重点布局。谷歌工程师杰夫·迪恩近日表示,谷歌希望在人工智能领域复制 Android的成功,并力图打造一个机器人帝国。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称,他计划在2016年制造出能够在家务和工作上帮助自己的人工智能技术。苹果也在4天内接连收购两家人工智能初创公司,并预计招纳86名专家。

  众所周知,机器人已经开始替代人类工作,例如在重复性劳动比较多的工厂。马尔科夫认为,未来,重复性较高比较乏味的工作,如流水线上的装包、照顾老人等工作可能会交给机器人,而人类更多从事创造性的工作。马尔科夫指出,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将在深度学习、无人驾驶等方面发挥作用。目前,谷歌的无人驾驶汽车,苹果的Siri语音助手已经抢先站在了人工智能的风口上。

  总之,国外巨头在人工智能领域都在进行全球化布局。凯文·凯利甚至预测说,人工智能会像200年前电力彻底人类世界一样,掀起一场新的产业。

  机器人与人类到底会是什么关系?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处理人与机器人的关系?马尔科夫认为,人与机器人的关系将会是伙伴关系。“人工智能不会取代人类,我们应期待人工智能创造更多工作,而不是。”马尔科夫说道。

  之所以得出以上结论,马尔科夫是通过长期观察得出来的。他指出,虽然学术界一直在争议AI(人工智能)和IA(智能增强),但是在交互式计算的前50年中,计算机更多的是在增强而非取代人类。很多人过往,将自己职业生涯的剩余时间贡献给了“以人为本”的计算,也即智能增强。他们“遗弃”了人工智能圈,将注意力从建造智能机器转到了让人类变得更聪明上。

  马尔科夫在书中提到:“人工智能将会成为我们的奴隶、助手、同事,还是三者的融合?解决 AI和 IA之间内在矛盾的答案,就隐藏在人类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决策中。”不过很显然,马尔科夫站在了更加接近现实的一边,即IA。他指出,人与机器人要学会协作,二者将共存。

  而马文·明斯基、杰夫·霍金斯和雷·库兹韦尔等多位电子工程师都,实现人类级别的智能的方法是发现并整合那些人类大脑中隐藏着的认知的简单算法。这通常能制造出有用、有趣的系统。或许,与机器人交互的那种、放松之感,正是因为在连线的另一边并不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类。也许,这根本与人际关系无关,更多的在于是取得控制成为主人,或者,是成为奴隶。

  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占据怎样的?

  早在中国加入“工业4.0”的时候,人工智能就被提到了一个很高的规划上。来自中国的报告称,“机器人”有望成为“新一代工业”的一个切入点和重要增长点,将影响全球制造业格局。而且中国将成为全球最大的机器人市场。2020年,机器人业产值有望超千亿元。

  马尔科夫指出,中国的人工智能正在进步,未来将在全球产业链上起到平台型的作用。但是,从目前来看,中国在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上的技术要落后美国5年的时间。

  当然,从世界范围内来看,目前的人工智能还远没有达到我们想象的地步。马尔科夫表示,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制造出更好的传感器以及具备更好的算法能力。(小羿、白鑫)

  以下为马尔科夫对于人工智能的观点汇总:

  一、人工智能未来大趋势

  1、人机交互,机器的终极智慧

  从“问答机器人”(FAQbots)到 Google Now和苹果的 Siri,再到电影《她》(Her),我们看到了斯嘉丽·约翰逊所扮演的人工智能,它能同时进行数百个人类级别的对话。GoogleNow和Siri呈现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机交互风格:Siri正在有目的性地模仿人类,并取得了一定成功,具备了一种略显“别扭”的幽默感;而 Google Now则选择充当纯粹的信息数据库,去除了个性或人性。

  2、无人驾驶汽车,将人类排除在外

  谷歌最初的自动驾驶项目需要两位专业司机,每个人都有一份类似飞机驾驶清单的文件。坐在驾驶员座位上的人需要时刻保持,并准备好在发生异常情况的时候采取行动。可一些谷歌员工在回家上,在一整天的工作后有一个令人不安的习惯:他们容易心烦意乱、受到干扰,甚至还可能在车上睡着!

  这也被称为“放手”问题。这里的挑战在于,需要寻找一种方式,让那些被其他事情分心,读邮件、看电影甚至睡觉的驾驶员快速回到紧急情况发生时必需的“态势”(situational awareness)级别。当然,在他们已经逐渐信任的无人驾驶汽车上打瞌睡是很自然的。这是汽车行业 2014年在堵车辅助系统中需要解决的情况。司机必须让一只手留在方向盘上,中间可以有 10秒钟的间隙。如果司机没有满足这个条件,系统就会发出声音,从而脱离自动驾驶模式。不过很多时候,紧急情况可能会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发生。虽然在遥远的未来,这一问题或许可以得到解决,但以目前的技术却是无法做到的。

  一些汽车制造商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司机分心的问题了。雷克萨斯和奔驰已经实现了类似的商业化技术,能够通过监测驾驶员的眼睛和头部的来确定他们是否昏昏欲睡,或是走神。2014年,奥迪开始研发新系统,用两台摄像机来检测司机是否精力不集中,如果是,那么系统就会突然终止。

  但就目前而言,谷歌似乎已经改变了策略,并开始着手解决另一个更为简单的问题。2014年 5月,在向记者介绍了无人驾驶汽车项目的乐观进展后,他们转而着手探索一个全新的、受的却也更激进的城市下自动驾驶汽车的解决方案。既然无决人类分心的问题,谷歌的工程师决定:将人类完全排除在驾驶过程之外。

  3、软件助手,数字化之道

  20世纪 90年代初,尽管正处于人工智能的冬天,斯坦福研究所仍然是一个蓬勃发展的商业、军事和学术人工智能研究的枢纽。Shakey问世几十年以后,机器人仍在大厅里游荡。当Siri联合创始人亚当·奇耶奇耶来到实验室时,他接手了一个由韩国运营的韩国电信实验室的小型研究项目。项目资金旨在用于开发可在办公室中使用的触控笔和语音控制系统。“给我们做一个出来。”他们这样要求奇耶。

  为了方便以后便捷地加入其他功能,奇耶决定建立一个系统。这个系统被命名为“Open Agent Architecture”(式助手架构)。它被设计用来协助构想出的“委派计算”(delegated computing)。举个例子,如果计算机需要回答“鲍勃的电子邮件地址是什么”之类的问题,系统可以用很多方式找出答案。奇耶创建了一种语言,使虚拟软件助手能够翻译任务并高效地寻找答案。

  奇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场 AI圈和 IA圈之间辩论的中心地带。一方相信,用户需要完全被计算机控制,而另一方则预见到,软件助手将在计算机网络中“生活”,并代表人类用户执行任务。从一开始,奇耶就对人机关系有着一种微妙的认识。他认为,人类有时想直接控制系统,然而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希望系统替他们完成某些事,并且不希望被细节。为此,他的语言把用户希望系统做“什么”,从任务“如何”完成中分离了出来。软件虚拟机器人、软件助手,既要充当人类的伙伴,也要充当人类的奴隶。

  Siri是未来人类与机器合作的一个优雅、朴素的模型。

  4、虚拟机器人,更、更放松的人机交互

  对话系统正在逐渐进入我们的日常交互。不可避免的是,这种伙伴关系并不总会发展成我们所期待的状态。

  2013年秋天,电影《她》(Her)轰动一时,讲述了由杰昆·菲尼克斯 (Joaquin Phoenix)扮演的男主人公,与斯嘉丽·约翰逊配音的虚拟助手相爱的故事。《她》是一部科幻电影,故事发生在南未来的某个时间,一位孤独的男性与操作系统坠入爱河。许多观看了这部电影的人似乎都完全能够接受

  这种结局。截至2013年,全球已经有数百人拥有了多年使用苹果 Siri的经验,这越来越让人感觉到“虚拟助手”正从新奇主流。

  电影《她》也讲述了一些“奇点”的概念,即机器智能在某个点上会加速,最终超越人类智能成为的存在,并将人类抛在身后。《她》以及同年夏天上映的另外一部于奇点的科学电影《超验骇客》(Transcendence),它们的有趣之处在于——它们描绘人机关系的方式。

  在《超验骇客》一片中,人机交互从愉快变成了,最终,一台超级智能机器摧毁了人类文明。在电影《她》中,颇具意味的是,因为计算机智能发展过于迅速,人类和他的操作系统之间的关系发生。由于不愿意接受 1 000种同时进行的关系,计算机超越了人性,并最终选择离开。

  也许,与机器人交互的那种、放松之感,正是因为在连线的另一边并不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类。也许,这根本与人际关系无关,更多的在于是取得控制成为主人还是成为奴隶。

  无论支撑这些交互的心理因素究竟是什么,总之它已经让卡珀有些错愕。卡珀所看到的人类的心理维度,远比之前预料的要多得多。所以,虽然在偶然间发现了这一新兴业务,但她却打起了退堂鼓,并在 2014年关闭了“我的完友”。她认为,肯定存在一种更好的商业形式。事明,卡珀的这种商业第六感来得正是时候。苹果向 Siri张抱,就此改变了虚拟助理市场。在计算机的世界里,理解对话系统不再是什么古怪的创新,而是一种逐渐成为主流的交互方式。

  5、救援机器人,进入极端作业

  由于美国要求提供主义援助,DARPA也自然而然地参与了这场核危机之中。(“9· 11”事件后,该机构曾派机器人前往遭受袭击的世贸中心搜寻幸存者。)DARPA的官员们开始协调福岛事件的应对工作,并联系了美国多家曾为三里岛、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提供过援助的公司。美国向日本派遣了一小批机器人队伍,希望进入核电站完成维修工作。可惜,当核电站人员接受机器人使用培训的时候,避免最严重的最佳时机已悄然逝去。这一点尤其令人感到沮丧,因为如果能够迅速部署机器人,那一定会带来不小的转机,并能有效控制程度。“最终,机器人所能带来的最大帮助是对已生的大面积损毁进行调查,并获取辐射数据。能够减轻灾害等级、进行早期干预的黄金时期早已逝去。”

  6、从AI(人工智能)到 IA(智能增强),人机共生才能重塑新世界

  我探索了科学家、工程师和黑客们研究的“如何深化人与计算机间的联系”这一问题。在一些案例中我发现,设计师们认为人工智能和“智能增强”(intelligenceaugmentation,IA)之间存在互相矛盾的关系。通常,这最后会被归结为简单的经济学问题。现在,对这种性能远超 50年前早期工业机器人的新机器人的需求正在不断上升,甚至在一些早已高度自动化的行业,比如农业中,一大批新型“农业机器人”正在驾驶拖拉机或收割机作业,从空中监管并提高农业生产率。本书的主题是辩证地看待这些设计者的工作。他们制造出的系统既可以让人类变得更强大,也有可能取代人类。安迪·鲁宾(Andy Rubin)和汤姆·格鲁伯(Tom Gruber)的理论就体现出了最清晰的对比。鲁宾是谷歌机器人帝国最初的架构师,格鲁伯则是苹果 Siri智能助手的主要设计师,他们都是硅谷最优秀、最耀眼的明星,他们的工作都建立在前人的基础之上:鲁宾模仿了约翰·麦卡锡,格鲁伯则了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或取代人类,或让人类变得更强大。

  当 AI和 IA圈引领的技术继续重塑世界时,未来其他的可能性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那个世界中,人类和人类创造的机器共同存在,一起繁荣——机器人照顾老年人,汽车自动行驶,重复劳动和辛作都消失了,新的雅典诞生了,人们研究科学,创作艺术,享受生活。如果信息时代将以这样的形式发展,那将无比美妙,但它又怎能成为一个预言式的结论呢?同样,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比起解放人类,这些强大、高效的技术更有可能促进财富的进一步集中,催生大批新型技术性失业,在全球范围内布下一张无法逃脱的网,同时也会带来新一代的自动化超级武器。

  二、人与机器关系的思考

  1、悬而未决的伦理困境

  纵观人类历史,技术虽然已经取代了人类劳动力,火车头和拖拉机仍然不会作出人类级别的决策,但在以后,随着技术的进步,“会思考的机器”可以。它还可以了解到技术与人性共同进化的过程,这一过程同样又会提出同样的问题:谁将处于主导地位?在硅谷,庆祝机器的崛起已成为时尚,可以从奇点研究中心(Singularity Institute)这类公司的崛起和凯文·凯利 2010年的《科技想要什么》(What Technology Wants)这类书籍中清晰地看出这一点。早在 1994年的《失控》(Out of Control)中,凯利就已坚定地站在了机器一边。他在书中描述了人工智能马文·明斯基和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两的一次会谈。

  20世纪 50年代,当这两个家伙在麻省理工学院见面后,人们认为他们之间进行了如下对话。

  明斯基:我们要让机器变得智能,我们要让它们拥有意识。恩格尔巴特:你要为机器做这些事?那你又打算为人类做些什么呢?

  通常,那些致力于让计算机变得更友好、更人性化、更以人为本的工程师们会讲这个故事,但是,我直接站在了明斯基一边——站在了机器一边。人们会存活下来,我们会训练我们的机器来服务我们。但是,我们又将为机器做些什么呢?

  凯利指出,明斯基和恩格尔巴特分别持有不同的立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认为“人类会存活下来”的观点显然轻视了它们的影响。他基本上是在复述明斯基对人工智能到来的意义的回答:“如果我们够幸运,或许它们会把我们当宠物养。”

  明斯基的观点反映了 AI和 IA之间的鸿沟。到目前为止,人工智能圈子在绝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忽视他们认为只是强大工具的系统带来的影响,规避了对问题的讨论。当我询问自动化对人类影响的话题时,一位正在打造新一代机器人的工程师告诉我:“你不能这样想。你只需决定你将尽己所能,为全人类改善世界。”

  在已经过去的 50年中,麦卡锡和恩格尔巴特的理论仍然各自为政,他们最为核心的冲突仍然悬而未决。一种方法要用日益强大的计算机硬件和软件组合取代人类;另一种方要使用相同的工具,在脑力、经济、社会等方面??发展人类的能力。尽管鲜有人注意这些方法之间的鸿沟,这场新技术浪潮的爆炸 (一个正在影响现代生活方方面面的技术浪潮)将极力压缩这种分化,并防止反弹的发生。

  机器是会取代人类工人还是增强他们的能力?在某种层面上,这两种结果都会实现,但需要再次注意的是,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它只会让我们得到偏颇的答案。软件和硬件机器人都已足够灵活,它们最终都会变成我们在程序中为它们设计的模样。在我们当前的经济体系中,机器人(包括机器和智能系统)被如何设计、怎样使用,都完全是由成本和收益确定的,而且成本正在以不断加快的速度下降。在我们的社会中,经济学理论指出,如果一项工作能够由机器(硬件或软件)完成,并且成本更低,那么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会选择让机器来完成这项工作。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该在这场争论中站怎样的立场实在很难抉择,因为没有显而易见的正确答案。尽管无人驾驶汽车将取代数以百万计的岗位,但它们也将更多的生命。今天,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会以收益和效率为根据决定实现哪些技术,但也明显需要新的演绎。然而,决定成败的不只有细节。就像核武器和核动力一样,人工智能、基因工程和机器人学将在未来 10年内产生人们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广泛的社会影响。

  2、手推车难题,是否选择“更小的”

  所谓的“手推车难题”通常是这样的:一辆失控的手推车正一向下狂奔,如果它继续前进的话,将有 5个人会被。你可以让这辆手推车转向另一个不同的方向,从而这 5个人的生命,在那个方向上只有 1个人,而这个人将被手推车撞死。掉转手推车,以 1个人的代价来避免 5个人的死亡,会允许吗? 1967年,英国哲学家菲利帕·富特(Philippa Foot)在一篇论述流产伦理问题的论文中首先提出了这个难题,最终引发了针对选择“更小的”这一概念的无止境的哲学辩论。最近,它又演变成“机器人汽车是否应该为了跑到中央的 5个孩子而选择开到人行道上撞死 1个成年人”的议题。

  通常,人们可以设计让软件选择那个“较小的”,但问题的框架似乎在其他层面上存在错误。因为 90%的交通事故是由驾驶员错致的,似乎自动驾驶汽车能够令伤亡总数出现显著下降,所以,尽管仍然有少数事故纯粹是技术失败导致的,但更好的产品应该服务人类。从某种程度上说,汽车产业已经赞同了这一逻辑,例如,紧急气囊的生命远比问题气囊包导致的伤亡要多。

  对这一问题狭隘的关注也忽视了自动驾驶汽车在未来可能的运行方式。很有可能到那个时候,上的工人、、紧急车辆、汽车、行人和骑行者都会以电子化形式告知其他人自己的存在,甚至没有完全自动化的功能都能显著提高安全性。一项名为“V2X”的技术正在全球范围内接受测试,它能够让附近汽车的进行共享。在未来,甚至正在上小学的孩子们也会拿上传感器,向汽车自己的存在,降低事故发生的可能性。

  令人困惑的是,哲学家们通常不会从更宏观的角度探究手推车难题,而只是将其当作事件的一个缩影。诚然,如果技术失败,这将成为一出的悲剧。改善运输整体安全性的系统似乎十分必要,尽管它们并不完美。将人类排除出驾驶所带来的哲学问题远比它对经济学、社会学甚至文化产生的影响更有趣。2013年,美国有 3.4万人死于交通事故,236万人受伤。2012年,全美有 380万人以驾驶维生。对比一下这些数字。如果无人驾驶汽车在未来 20年内出现,它们很有可能取代很多人的工作。

  3、人与机器,是伙伴不是敌人

  微软公司的园区不规则地分布着环环相扣的人行道、建筑物、运动场、食堂和有冷杉点缀的停车场。这儿看起来与硅谷的 GooglePlex园区有些不同,没有色彩鲜艳的自行车。但相同点是年轻的技术工人可以轻松地进入社区大学,甚至高中生也可以在园区里漫步。

  当你靠近 99楼(微软研究实验室的所在地)大厅的电梯时,电梯大门会到你的存在,然后自动。这有些像《星际迷航》里的场景,柯克船长也从来没有按过一个按钮。这台智能电梯是微软高级研究员、雷蒙德研究中心主管埃里克·霍维茨的杰作。在众多使用统计技术改善人工智能应用性能的第一代计算机科学家中,霍维茨算得上是知名度较高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员。

  霍维茨和许多人一样,也是因为对理解人类思维如何工作产生了浓厚兴趣,开始了自己的学习。20世纪 80年代,他从斯坦福大学获得医学学位,马上又开始了神经生物学的硕士研究。

  一天夜里,他独自一人待在实验室,把探针插入老鼠大脑中的一个神经元中。霍维茨兴奋不已。屋子里很黑,有一台示波器和一个音频扬声器。当听到神经元发出的声音时,他对自己说:“我终于进来了,我进到了一个脊椎动物的思想里。”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明白这次冲击在这个小动物的思维过程中到底意味着什么。霍维茨看了一眼自己的实验台,注意到一台最近拿来的苹果 IIe型计算机的盖布滑落到了一边。他的心一沉,意识到自己正在运用一种完全错误的方法。他正在做的事情无异于随机将一只探针塞进计算机里,试图理解计算机软件。

  霍维茨离开了医学领域,转而开始研究认知心理学和计算机科学。他选择了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认知科学家、人工智能赫伯特·西蒙作为自己的远程导师,也开始接触大学分校计算机科学教授朱迪亚·珀尔 (Judea Pearl)。珀尔开创了人工智能研究的新方法,这种方法与早期的逻辑和基于规则的方法具有明显区别,专注于建立嵌套式的概率网络来识别模式。从概念上来讲,这与 20世纪 60年代遭到明斯基和珀尔特的神经网络的思相距不远。

  因此,20世纪 80年代,霍维茨在斯坦福大学远离了计算机科学研究的主流。许多主流人工智能研究者认为,他对概率论的兴趣是过时的,回到了过去的“控制论”方法。

  1993年,霍维茨来到微软研究院,他的任务是打造一个团队,研发可以改善公司商业产品的人工智能技术。微软的 Office助手(即“Clippy”)1997年问世,主要是为了帮助用户掌握不易使用的软件,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霍维茨团队在微软研究院的研究。得更加容易,如今市面上已经出现了几种这一类型的增强产品。例如,早在 2005年,两位象棋爱好者使用一个下棋程序赢了一位象棋大师,以及其他下棋程序。

  霍维茨仍在研究如何通过人类智能让机器学习和计算机决策结合起来,以此深化人机交互。举例来说,他的研究人员与引导全民科学的工具 Galaxy Zoo的设计者们密切合作,利用人类网络冲浪者的力量对图片进行分类。

  众筹劳动力正在科学研究中变成十分重要的资源:专业科学家可以指导业余爱好者,而业余爱好者要做的,只是玩一些利用人类认知的精密游戏,来帮助科学家解决像绘制蛋白质结构一样棘手的问题。

  在很多情况下,人类专家团队已经超过了某些最强大的超级计算机的能力。在评估类和机器的组合后,通过给每一个组分配一个特定的研究任务,科学家能够创造一支强大的混合科研团队。

  计算机拥有惊人的图像识别能力,它们可以创建数百个视觉表格,分析目前望远镜能够观测到的所有星系。这种做法并不昂贵,但也没能产生最好的结果。在这个程序的新版本 Galaxy Zoo 2中,拥有机器学习模型的计算机能够解释星系图片,以便为人类分类员提供准确的样本,使之可以比之前更容易地为星系进行登记。

  在另一个改进中,这个系统增加了识别不同参与者的特定技能的功能,并能够恰当地予以平衡。Galaxy Zoo 2能够自动对遇到的问题进行分类,并且知道哪些人可以更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

  在 2013年的一场 TED中,霍维茨向观众展示了一名微软实习生第一次遇到迎宾机器人时的反应。霍维茨展示了一小段视频,里面记录了从系统的视角来看这次互动的过程,尤其是记录了这名女性实习生的脸部。这位年轻的女性靠近系统,系统告诉她,霍维茨正在办公室里与某人交谈,并且提出可以为她安排会面时间,她犹豫了一下,??绝了计算机的提议。

  “哇,这太惊人了。”这位年轻的女性低声说。然后,为了结束这次对话,她急匆匆地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霍维茨总结道,这是一个好的迹象。他认为,这种类型的互动展现了人类和机器人成为伙伴的世界。

  也许,与机器人交互的那种、放松之感,正是因为在连的另一边并不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类。也许,这根本与人际关系无关,更多的在于是取得控制成为主人还是成为奴隶。

  4、选择,一切与机器无关

  在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之间,未来既可能是乌托邦,也可能是,还有可能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世界。如果生活和的标准有机会得到提高,但是否值得以和隐私为代价呢?是否存在能够设计出这种系统的正途或是歧?我,答案就在这些设计师身上。

  一组设计师设计出强大的机器人,让人们可以完成此前无法想象的任务,比如用于空间探索的编程机器人;而另一组人则研究用机器取代人类,比如设计出人工智能软件,让机器人可以为医生和律师的工作“代班”。有必要让这两个阵营找到互相交流的途径。我们如何设计这些日益智能的机器、如何与它们互动,将决定未来社会和经济的本质。这将不断影响现代世界的方方面面,从我们是否生活在一个阶层更加分明(或更加模糊)的世界,到身为人类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于当今人工智能技术状况的讨论已经突然转向科幻小说或教领域。不过,机器自治的现实不仅属于哲学范畴,也不是纯粹的假设性问题了。我们已经进入了新时期,机器能够执行很多需要智慧与体力的人类工作:它们可以胜任工厂的工作、驾驶无人驾驶汽车,将人类排除在外汽车、诊断疾病,也能以人类律师的眼光阅读文件,它们当然也能控制武器,以极高的精准度展开。

  无论是机器设备,还是让它们运转的软件,实际上都是由人类设计的。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对这一过程的描述最为清晰:“我们塑造了工具,而之后,这些工具又塑造了我们。”

  现实情况是,人类将继续决定机器的能力。那些创造了日益强大、自动化的机器人和人工智能软件的工程师们,将决定这些发明将要增强人类、控制人类还是完全去除人类的存在。

  同样可以确定的是,人类与机器的关系在每一种文化中都呈现了各自的特征。长久以来,日本人都对机器人情有独钟,而在美国,人们在机器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怀疑和。

  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问题。在计算时代的黎明期,应用数学家、控制论创始人诺伯特·维纳(Norbert Wiener)就曾明确指出,智能机器时代的到来,带来了一些清晰的选择。不过到目前为止,大多数可选方案仍然仅限于推理与猜测。如今,随着机器变得自动、敏捷、能够四处移动,工程师、科学家、程序员以及老百姓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即刻发生作用。今天,机器人学和人工智能软件都在不断人们对个人计算时代早期的回忆。正如业余爱好者们缔造了个人计算机产业,人工智能设计师和机器人学家对技术进步、新产品和它们身后的科技公司都抱有极大的热情。与此同时,多数软件设计师和机器人工程师在被问到自己的发明会带来什么潜在影响时都会感到不快,只能频繁地以幽默来转移话题,化解尴尬,但是,问题仍然是必要的。机器人发展中可没有“盲眼钟表匠”(blind watchmaker)。无论是增强还是自动化,都是由一个个人类设计师作出的设计决定。

  作者介绍:约翰·马尔科夫(John Markoff),《与机器人共舞》作者、《纽约时报》高级科技记者,普利策得主,被誉为“硅谷独家大王”,曾任斯坦福大学与大学伯克利分校。

  马尔科夫是最早对互联网进行报道的记者,对互联网发展有着惊人的洞察力与敏锐度,将互联网誉为“信息时代的藏宝图”;并最早对首个通过互联网的蠕虫病毒进行了报道。与此同时,马尔科夫有40多年的从业经历,专注于机器人与人工智能领域的报道,也是乔布斯等业界大咖极为信赖的记者。

推荐: